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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要看是什么。”怀姝整个心都被提起来,就知道弘翕找她,绝对没什么好事。
“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,烦请怀小姐按照这上面所言去做。”弘翕将面前的竹简推到怀姝的面前,托腮看着,等待怀姝的决定。
怀姝打开竹简,紧接着脸色微变。
果真弘翕为她寻来个“不错”的差事,居然妄图让她改了今日赏花宴之上的记载,诬陷大成郑朋。
弘翕,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。
“大人真是高看在下了。”怀姝合上竹简,语气有些发冷。
言官的一枝笔,能够决定多少人的生死?她虽是小小采诗,一旦私自改动了记载,怕是会给郑朋带来杀身之祸。
那一句句大逆不道之言,乃是株连九族的罪过。
“怎么,怀小姐不愿?”弘翕凝眉,没了之前言笑晏晏之态,浑身凝结着几分冷厉,倒是比那些从战场上来下来的将军更有压迫感。
“身为采诗,怎么可以随意造谣?”
“那不知若是让陛下知道你勾引皇子,会是何等罪名?”
“我何时……”怀姝一句话还没有说完,却被弘翕打断。
“挑兮达兮,在城阙兮。一日不见,如三月兮。”
“那是我…….”怀姝多了几分的窘迫,此诗,正是她写于布缕置于枣中的诗句,被弘翕这么念出来,怎能坦然。
“你写给谁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信物在二皇子的手中。”
“弘翕!”怀姝本就不是城府过深的人,此时恼怒出声,倒是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。
“我很期待,明日怀小姐的做法,若是怀小姐打算舍己为人,在下也定佩服。”弘翕见人也被刺激的差不多了,这才从软塌起身,浅笑着整理好衣衫,转身离去。
“你又怎么欺负人家女孩子了。”刘康就像是个尾巴,凡是有弘翕的地方,他总是在不远处晃悠。
“何来欺负之言?拿来。”弘翕在人面前摊开手心,面无表情。
“什么?”
“你说呢?”
刘康撇撇嘴,从荷包内掏出那日带走的布缕放人手里:“是谁那日瞧都不瞧上一眼的,如今倒是巴巴的问我要。”
“沉溺儿女私情,不学无术,你也不怕被御史弹劾了。”弘翕摇摇头,指腹蹭过那早就干了的墨迹上,眼底多了几分温存笑意。
深夜,怀姝坐在桌前,咬着笔尖,愁眉苦脸看着桌面上摊开的竹简。
写,还是不写?
这一次是取得弘翕信任的好机会,如果错过了,想要接近弘翕,必然会变得更加困难起来。
烛火摇晃,怀姝缓缓开始下笔。
清晨的光带着几分的凉意,怀姝推开门,抬头看看天色,一扫憔悴,转身出门,前往石渠阁当值。
“怎么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?”最了解女儿的自然是怀和同这个当父亲的人,看着怀姝坐在位置上,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的样子,怀和同皱眉。
怀姝向来不会把私情带到工作之中。
“无碍。”怀姝摇了摇头,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,却越发感觉到焦躁不安。
今天早上,真的是太安静了。
怀和同还想再问几句,就见到弘翕脸色不好看的走过来。
“下官见过太史令。”怀和同连忙起身跪拜,神色惶恐。
“你,出去。”弘翕看了一眼怀和同,冷言赶人,浑身上下透露着不悦气息,显然是被什么事情惹恼了。
“下官……”怀和同不知怀姝何事惹了弘翕。
“出去!”
“下官告退。”无论怀和同是否放心,都没有办法留下来,只能躬身离去,看着紧闭的大门,焦灼不已。
“不知太史大人前来所谓何事。”怀姝见弘翕恼怒的样子,反而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,我倒是好奇,你有几条命这么折腾。”弘翕看着面前人平静的笑容,倒是觉得自己这场怒发的有些可笑。
他在气什么?是怀姝自寻死路,他只要和平日一样,冷眼旁观就好。
“私自将郑朋换成史高,不自量力。”
“史丹纵横跋扈,身为陛下的臣子,自当坦言相告。”怀姝抬眼看着弘翕,微微挑眉,没半点的惧意。
事已至此,她料到弘翕不会轻易放过他。
“那你可知道,在下的养父也被盛传为奸逆?”弘翕差点被怀姝给气笑,这女子,是在当着自己的面前,嘲讽他不变黑白,助纣为虐吗?